第二十章 奇石

青梵敲响院门时，我正在看墨虚雕刻奇石。

从前我凡都装作卜卦的江湖术士，算生死算财运只算姻缘。术业有专攻，我和其他神仙抢生意。

墨虚似乎也想分担家里支，就打算卖石雕来补贴家用。溪流底部、山石隙间随手捞块，经他雕琢，还有么价值连城的样子。时间了倒也小有名气。结果知怎的，刚有些起他便撒手干了。心雕刻奇石，再碰普通玉石。

奇石玉，泽漆黑，质地细腻。除了这没什么好的，真知墨虚为什么非要用奇石刻东西。

墨虚至无法顺利雕刻奇石成品，在最后环崩坏。奇石有灵，雕刻奇石动辄两天，调动灵力勾勒打磨刻停。眼睁睁看着美玉成型，转瞬功亏篑，我都心疼得行，墨虚却只歇息片刻，恢复力气紧接着便沉默地召唤另颗奇石。

他认准了什么事，除非头破血流，决回头。

我看他看得神，墨虚却受了我看他，就让我念书听。

自从与他般行事之后，我再觉得从旁伴读事过于无聊了，光托着看着他，整天便匆匆过去，知觉间邻里人家悉数熄了灯火，街巷中寂静无声，只能看到烛火墨虚嘴唇紧抿，眉眼低垂，又翻了页书。

烛火将两个人影映照在窗上。屋子里书页翻折的声音，雕磨玉石的声音，以及他轻而缓的呼声。墨虚神专注沉静，到得后来，结局往往他猛地将书撂在桌上，眸子染了些炙欲，而后大步走过来将我抱上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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