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帮你请了几天假,你到期末考的时候再去学校。”老妈坐在沙发上，脑门儿上贴着姥姥她的膏药，就这么几天时间,老妈本来就永远拉着的脸拉得更长了,偶尔能看到法令纹延伸到下巴上。

初一没说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样。

他本来就不想上学，但就这么直接请个假不去了，他又有点儿不太愿意,可要说去吧，到了学校面对那些目光,嘲弄,他又感觉到压抑，说不定还会有人想着“为民除害”……

“去你爷那儿待几天吧,”老妈说，“顺便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你爸还有什么地方可去。”

初一点了点头。

平时要说让他去你爷爷奶奶家，他会很高兴,但眼下种情况,他真的很不愿意看到爷爷奶奶伤难过的样子。

“他们养出来的好儿子，”姥姥在一边嗑着瓜子儿，一上午了没停过，像是强迫症犯了,“出了么大的事儿都没过来一趟，真佩服。”

“他们过来有什么用,”老妈说,“过来了咱家也住不开，还得照顾着。”

“想得美！还想住家里？还照顾？”姥姥一把瓜子壳全甩在了地上，“就他们教出来的那个儿子,见了事儿把老婆孩子一扔就跑了，还想着让老娘照顾？”

老妈没说，拧着眉。

“你还记得吗！初一小时候，他骑个破车带初一去市场，碰上人打架动刀，他扔了儿子就跑！”姥姥点了烟叼着，“窝囊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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