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膏最贵的是一块钱的中华,买不起,不过种类挺多的,有十来种。
沈鱼挑来选去,挑中一管比其他牙膏小一大半的,不为别的,便宜,这个才两毛五分钱。
摸着最后的一毛三分钱,沈鱼不由庆幸,还好还好,差一点儿就只能去退掉搪瓷杯,否则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。
沈鱼没手表,不知道回到肖家的时候是几点,但肖老爷子等人都还没下班,肖老太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走廊上一边纳鞋底,一边跟邻居老太太聊天。
本来她还没到退休的年纪,但当年为了不让肖建设下乡,提前退休把工作让给了儿子。
见着沈鱼回来,老太太眼神立刻往他手上的包袱上斜:“你这提的啥?”
“刚换的脏衣服。”沈鱼当着邻居老太太的面,大大方方把包袱抖开。
花卷被塞进搪瓷杯子里,牙刷牙膏插在空隙处,外头用那块棉布一层层裹严实,藏在脏衣服最里面。
他出门的时候里里外外套了好几件破衣服,胡乱堆在一起,完全看不出来里面藏了东西。
肖老太嫌弃地看了眼衣服堆,可能是有外人在,要顾惜脸面,没再追问,低下头继续纳鞋底不再管沈鱼。
沈鱼跟邻居阿奶打了声招呼,提着包袱进屋,然后立刻搬了梯子上楼,把花卷跟红薯藏在一起,棉布压在箱子底层,搪瓷杯和牙刷牙膏单独放在一边。
之后又趁着天色未黑,屋里还有光线,把他这个小窝简单整理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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