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白竖着耳朵听着,神经有些紧张,甚至不敢起身去看。
但最终他想象当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,顾弛没有爬上床,也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默默地将枕头放到了溪白的手边,然后沉默着,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像一只被抛弃后虽然伤心,但依旧很乖,不敢也不愿再来打扰的大型犬。
溪白承认,他心软了。
他甚至想直接拉着顾弛,让他把自己抱回那边床上。
但理智告诉溪白,绝对不可以这么做。
这一夜,溪白第一次觉得学校的供暖不太够。
要么,就是顾弛的体温太烫了,他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。
而顾弛第一次觉得,溪白给自己挑的这张床,原来有那么宽。
空空荡荡的,和他胸膛里的那颗心一样。
彼此都听得见对方床铺上传来的翻来覆去,但直至天际拂晓,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说话。
顾弛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抱,但第一次扑了个空。
睁开有些惺忪的眼,他终于回过神来,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溪白已经出门了,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空空荡荡的,安静得令人心生寂寞。
明明在无边的幽冥之中独自生活了千、万年,但此时此刻,顾弛却前所未有地开始讨厌这种过分安静的感觉。
他面色沉郁地起了床,洗漱,换上衣服出了门。
天色很阴,没有太阳,黑蒙蒙的。
校园里没了人,也因此变得格外冷清,趁着阳气不是很足,各种阴物大白天的就敢偷偷探头,在建筑物和树木的阴影里边游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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