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弛的休闲裤也挂在上边,随风飘荡的裤管长得溪白都有些头晕。
也许是因为本身高,加上身材好,比例也好,顾弛看起来就是很大只,也难怪庄算觉得他快两米了。
不仅如此,这人还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,阳台上不少顾弛的衣服,但都没有那种看着非常精致的,都是普通大学生会买来穿的衣服。
但不管是穿球衣、休闲服甚至睡衣,都看着赏心悦目的。
溪白越想,越觉得有些忿忿,又想起前两天顾弛刚搬进来晾衣杆坏了的那次。
明明看着蹦一蹦就能碰到的,但溪白怎么跳那衣架都挂不着,而顾弛伸手就把衣服勾上去了。
风吹衣摆,摇摇晃晃,晃得溪白更加忿忿。
于是他跳起来,伸长胳膊。
没摸着。
仔细观察了一下衣架的最低点,又蹦起来。
还是没摸着。
用手指去怼衣架,抓着衣摆去掀整个衣服、手撑着阳台栏杆借力跳得更高……溪白使出了浑身解数,但除了让那件衣服晃得更加厉害以外,贴着晾衣杆的衣架弯钩处,依旧稳稳地挂在顶上。
专心跟衣架奋斗的溪白,没有听见屋内传来的一阵很轻的开门声。
甚至没注意到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,和一声极低的轻笑。
直到他蹦起来,双脚却没有紧跟着第一时间落地。
而是被一双手钳住了腰侧,随着一股向上的大力,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送到了天花板前。
溪白回头,看见顾弛正以一个十分稀奇的角度——仰脸——望着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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