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柳熙宁忐忑不已,发散思维想着韦星荷肚子里是不是揣着个崽,那厢刚进医院就抽血化验的报告火速出炉来打脸他了。韦星荷子宫里啥都没有,医生断定应该是急性胃炎,原因可能是压力太大。
柳熙宁有些失落,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想传宗接代,而是别的什么,他自己暂时也说不上的理由。
他先将韦星荷安置进出入都需要刷指纹的单人病房,确保安全后,自己也去处理了脚底的刺伤。
待一切忙完,他进到韦星荷的病房时已是深夜。韦星荷吊着点滴,沉沉睡去。
他轻手轻脚地摸到她床边,在家属床上坐下。
他看白彧棠在她身边活动时,动作总是轻缓的,像对待什么脆弱的濒危动物那样,因为她真的非常容易受到惊吓,所以白彧棠连大声说话都不曾。他本来还嗤之以鼻,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了。
因为放在心上最柔软的那块地方,所以如履薄冰,小心翼翼。
柳熙宁看着病床上苍白脆弱的韦星荷,手指悬在她面上半寸之处,虚虚描摹她的轮廓,内心五味杂陈。
对韦星荷产生的情感,他感到非常的陌生。
这种感觉跟面对白彧棠时不太一样,更加柔软,更加隐晦,更加纤细,更加患得患失。
以致于他一开始没有发现到,他以为那种感觉不是喜欢。
他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吊死在白彧棠这棵树上,怎么也没想到,到头来他居然被他的猎物捕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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