寸头男咽了下口水,却突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,他猛然回头,正好对上了外面注视自己的目光。
隔着玻璃门,影影绰绰能感觉到是个白衣服的年轻男人,眼睛很漂亮,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,神情晦明不定。
不知为何,明明是夏天,寸头男却有种被野兽窥探的寒意,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危险感是否是错觉,就被调酒师的话打断了思绪。
“人家姥爷那一辈就经商了,”调酒师举起一根手指放嘴边,声音也随之变小,“并且顾总很低调的,没见过也正常,再加上他的脾气……”
“反正劝您三思,这人很难追,曾经有个不要命的摸他,结果,唉。”
这声气叹得那叫一个长,叹得寸头男心里七上八下的,再偏头过去,那个隐秘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,于是不再多想,有些震惊地张口:“把手砍了?”
“法治社会,想啥呢?”调酒师奇怪地看他一眼。
“都怪他嘴馋呀,半夜里偷摸出去买炸鸡,碰见变态老板了,你不知道顾牧尘多记仇,当场把摊子掀了不过瘾,又砸钱在旁边开了两家炸鸡店,硬生生给人挤倒闭了。”
手段还挺文明。
寸头男:“……”
寸头男:“呵呵,你倒是跟他挺熟。”
“当然熟,”顾牧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旁边,声调没什么起伏,“认识二十年的发小了,在这儿编排我呢?”
“这不是聊到你光辉事迹嘛,”调酒师大咧咧地笑,“贺颂上厕所还没回来,我看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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