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苔岑笑了笑:这边经济相对落后,文化也不怎么流通,因此不少好东西得以保存下来。明天我要去拜访一个前辈,家里就有不少涨见识的东西。
你的朋友?
准确来说,是我爸的朋友。
一谈到傅苔岑的家庭,话题又有些尴尬。好在这时候鱼出锅了,帘子一掀,连锅一并端出来往面前一放,本来鱼汤就够鲜,里面好像还放了点当地人自己做的香料,香得人眼睛都湿了。
好像没有餐具。夏赊雨说着往后厨走,我去拿。
傅苔岑刚要坐下,发现椅子不算干净,积累了一些干涸的油污,他自己倒是无所谓,但知道夏赊雨有点儿洁癖,怕他受不了,于是用纸巾把桌椅仔细擦了一遍。
过了一会夏赊雨回来了,他也没特意表现什么,只是看夏赊雨盯着椅子瞥了一眼,觉得能接受,就坐下了,心里莫名其妙松快了一下,又好像有点愉悦。
这感受也挺久违的。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趟和夏赊雨出来,傅苔岑有时候感觉自己突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,带人钓鱼,给人讲自己写稿的经历,像开屏的孔雀,尽做一些傻里傻气的事情。
之后就是两个人狼吞虎咽、埋头苦吃。
过了一会傅苔岑放下筷子:怎么样?是不是比坐在格子间里上班有意思?
夏赊雨端着汤碗,觉得他问了个愚蠢的问题:傅大作家,虽然你可能忘记了,但其实我现在就在上班。
傅苔岑笑了起来:好吧,所以你觉得和我一起上班怎么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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