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小筝脸转过来,带着一对粉底都没法遮严的青眼圈,脸色极差,把夏赊雨吓了一跳。
你这是怎么了?
郑小筝扶着额头:我再也不宿醉了,头剧痛!
夏赊雨笑了:和师父喝酒还能喝多?
郑小筝眼神回避了一下,又移回电脑屏幕,责怪道:还不是因为你放我们鸽子。
夏赊雨拍怕她的肩:好好好,我的错,我今晚请你们,你问问师父,还喝吗?
郑小筝眼皮都没抬,嘟囔了一句:你自己去问蒋辛华吧,我可再也不跟他喝了。
酒局自然没约成,人事说蒋编请了假,今天都没来,夏赊雨又给蒋辛华打电话,第一次未接,第二次被掐断了,回了微信过来,说不方便接电话,有点感冒,多谢关心。
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,但总之就是怪怪的。
他本想再问问,可一连几天在绘风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上来。他频繁在自己家和傅苔岑家之间来回,帮傅苔岑审合同,写申请书,填表,顺便帮忙满足一些生活需求,比如冲咖啡、买烟和修理吸尘器。
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像西天取经的孙悟空,啊不,比孙悟空还要更难一些,孙悟空至少知道自己有九九八十一难,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,而他不知道傅苔岑什么时候才会满意。
更要命的是,把他和傅苔岑关在一幢房子里,就跟把唐僧和女儿国国王关在一起没什么区别,有时候只消傅苔岑躺在沙发上,被分割成栅栏的日光笼罩出光晕,或者是肌肉湿淋淋的、赤裸着上半身从健身房出来,他就感觉自己随时要破色戒,实在做不到两眼空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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