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身前往无烬城的前一天晚上，伊莱亚斯过来帮她收拾行李，衣服一件件熨过，熏香，迭成方块，仔仔细细收进手提箱里。

琥珀趴在床上，百无聊赖晃悠腿，枕头上摊了书，翻来翻去读不进一个字。

探身出床沿，伸直手臂，她勾起伊莱亚斯大腿上的吊袜带，用力一弹，丝带松落。

伊莱亚斯正嗅闻对比两瓶香水，没在意腿上动静。他坐在床沿，给枕巾洒了香水，琥珀顺势将头枕在他腿上。

他抚摸她的头发和脸，爱怜之情在他的笑意中闪烁。

“您先出发，处理完事务后我会跟上的。”伊莱亚斯牵起她的手，在掌心描下一串咒文，“我抵达后会派遣报信鸟。”

琥珀“嗯”了声，侧过身，滑下他的吊带袜，纤瘦大腿箍出一圈圈蕾丝印，仿若花与藤蔓攀附。

“你和梅塔闹掰了吗？”琥珀问道，手指在羊脂似的腿上滑动。

“我当腻他的棋子了。”

棋子。琥珀想起纳西和她说过，要小心梅塔，表面上看，他是受训的笼中之狮，但关押他的笼子其实是整个世界。

“纳西呢？”琥珀又问。

“我和他，只是各取所需。”

似乎不愿再从琥珀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，伊莱亚斯俯下身吻住她的唇。

他如流沙塌陷，整个儿的，流向她，包裹她，热烈又紧密。

琥珀下意识抓紧伊莱亚斯，又感觉什么都抓不住，她被柔软给淹没，坠落，坠落。

跪伏在她身上的肉体，应该是用蜂蜜、玫瑰和烈火做成的，她品尝到了这些味道，她感觉，就好像有只受惊的昆虫在体内飞舞，痒酥酥，带着未知的刺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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