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后来这二十年,兴安镇有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。
韩婼一早上一直在院子里出神,直到身后有人过来。
华绍亭起来了,一路走到这里,看她坐在廊下,也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上那片印子,同样停了下来。
他有些感慨,突然说了一句:“当年不该让人把水晶洞移走,这样阿熙也就不会爬去里边玩了。”
韩婼今天穿了一身纯黑色的长裙,沉着脸,谈论起老会长只剩讥讽:“他那种人,老了之后竟然还怕报应,亲手逼死我母亲,又在后边雕佛像,欲盖弥彰。”她突然抬头看他,又问:“你呢,华先生,你怕报应吗?”
她问完都觉得答案太明显,可华绍亭这一次沉默了,他慢慢地抚着手腕上的香珠,很久也没答话。
“果然,无论男人女人,一有孩子心就软了。”韩婼低头嘲弄地笑,“你也有为难的时候。”
华绍亭难得说几句真话:“是啊,我以前没这种感觉,有了笙笙,突然明白当年暄姨的心情了。”他转向她说:“这园子里没几个好东西,除了你母亲,只有她的死是真心,为了换你一条生路。”
以前韩婼充满了怨恨,因为她的生活都是暄姨自私自利强行留给她的,但二十多年过去,她自己经历过欺骗背叛和死亡的恐惧,不能否认她母亲用最决绝的方式,在这人间苦海里用血给她蹚出了活路。
一个女人的自私,愚蠢,痴心妄想……所有人都可以不负责任肆意指摘那段故事,但韩婼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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